【影評人】Netflix 血腥情景喜劇《X巴士》故事情節滑動再滑動，讓你見識瑞典的《魔界奇譚》

在多如繁星的西歐情景喜劇裡，《X巴士》堪稱去年異軍突起的小品佳作。而除了愛爾蘭的《黑鏡》(Black Mirror) 與英國的《新陰陽魔界》外，我們終於又多了驚悚片單元劇的新選擇。到目前為止，《X巴士》仍未解釋的疑竇，更何況就是那臺配備片中所有主人公，不知駛往何處的神祕城巴。這輛城巴到底只是片中對「罪惡」的暗喻，還是取得聯繫共同世界觀的關鍵線索，也許只能等待下一集的故事情節給與合理的解釋了。

同樣的，《X巴士》也玩弄觀眾們對類別經典作品的認知，並在你見招拆招、以為揭穿它的機關時，忽然給你一記直擊要害的好拳，快得令你措手不及。第一集《極致犧牲》是個敘述心願失控的老派血腥故事情節，但它卻有個規則明晰且設計合理的許願制度，也沒有像《猴爪》(The Monkey’s Paw) 或《惡魔咆哮》(Wishmaster) 等經典作品裡語焉不詳的文字圈套。假如並非主人公的貪念好事，眾人甚至能全身而退。第二集《瘋狂三兄弟》的副標題儘管曝露了電影劇本的敘事詭計，但是在觀眾們猜到故事情節的重要劇情時，它已經準備了另一個不幸轉折，讓看似低成本血腥電影的套路，多了更讓人惆悵的氣憤收尾。

《X巴士》每集約三十分鐘上下、故事情節各自獨立的單元劇形式，多少勾起了觀眾們對《陰陽魔界》(The Twilight Zone)、《魔界奇譚》(Tales from the Crypt) 等經典情景喜劇的難忘回憶。開場那輛在高速公路寶馬，駛往未知盡頭的神祕城巴，也猶如黑暗的時光旅客列車，率領我們重溫這類經典作品更讓人疑惑又絕望的惡魔氣質。但《X巴士》收錄的故事情節乍看似曾相識，卻不代表能猜出結局。人性的詭譎難測，與宿命的瞬息萬變，讓那些故事情節總以讓人哭笑不得的方式告終。

至於讓人拍案叫絕的第二集《壞作家》不但是第二季裡最有意思的故事情節，也是近幾年影視劇對後設題材最有創意設計的演繹。它的藝術風格有點兒相似 2006 年的瑞典白色戲劇《服務生之死》(Waiter)，既揶揄了很多恐怖片為嚇人而嚇人的刻板模式，又以調侃的角度看待心靈的世間。電影劇本頭尾的巧妙呼應，讓《壞作家》不落俗套地探討製作者的人生實戰經驗與經典作品之間的共生關係，也為故事情節留下荒謬風趣的殘暴餘韻。

提及瑞典的影劇經典作品，大多數人可能會想到它傑出的刑案情景喜劇與社會寫實劇，所以還有其獨有的冷調風趣。但瑞典也不乏情景喜劇《諸神黃昏》(Ragnarok) 及《過來人》(Beforeigners) 等想象力驚人的科/科幻佳作。而血腥情景喜劇《X巴士》(Bloodride) 的發生，又再度顛覆我們對瑞典經典作品的固定第一印象。

「眼見不為憑」堪稱《X巴士》第二季的核心主題。每一集故事情節都在挑釁我們對周遭事物的固定第一印象。以俗語為題的第三集《房間裡的大象》（現代人視而不見的弊端）透過一場跳樓自殺不幸帶出被掩飾的職場欺凌該事件，但弱勢者不一定是真正的受害人。藝術風格相似象徵主義靈異片的第五集《舊學校》有個溫馨的開場，結局卻更讓人不寒而慄，也提醒了我們要警惕血腥經典作品裡的幼兒配角。第四集《實驗鼠》看似密室推理劇，只不過是藉由嫌犯們的對話揭發被大眾忽略的惡魔，而劇末的多重反轉，與主人公機關算盡卻功虧一簣的安排，則像是電影劇本對洞燭機先者的陰冷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