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徹《青蛇》：許多人不懂唐僧，最後為什么沒有收了小青？

電影開頭，唐僧面對禪師們的脅迫，總算決定返回滾滾紅塵，削髮為僧。彼時，處於水深火熱的白素貞尚且曉得為小孩、為相公再奮勇一搏，想為自己拼得一線生機。

《青蛇》(1993)

小青為著妹妹能豁出性命，如此姐妹情深，為什麼會比妹妹與那“老實人”的男歡女愛遜色嗎？

現如今再重溫整部影片，不得不說：真香！

作者簡介：希小小，90後自由職業者。願用溫暖的文字，與你分享來自影片的敬佩時刻。

「人」

唐僧與小青的這一次博弈，以唐僧輸了收場。但他不願宣稱他們動了情，即便他的教條是“妖跟人不必須有凡俗之念”，為此他勃然大怒，掏出佛塵打向小青。

小青的淚水自然是為的是寺外這個浸泡在水底的痴情男子所流，她看見了妹妹陷於情網難以自拔的悽慘結局。

白素貞性情穩重，一心惦記著要尋得一個真誠待她的如意郎君，她一眼相中正在訓誡小學生切莫沉迷於女色的唐僧，而這時小青正歡樂地模仿花樓中性感女郎翩翩起舞呢。關於青蛇這些極盡情色挑逗的唱歌攝影機在刪改版中已不復存在，但那一幕卻讓人第一印象深刻。

水漫金山寺時正逢白蛇產子，生死攸關前夕白素貞還在催著小青趁著唐僧心神不定時去救他們的相公。

但《青蛇》剛公映時，在澳門只接到800多萬電影票房，可謂極為慘淡，口碑也即使張曼玉和王祖賢的兩段大尺度“色情”打戲險些被列入“爛片”。在中央電視臺6套的82兩分鐘版中盡數刪掉了紫竹林中正在全裸的孕婦，唐僧在魔障中看見的長尾巴惡魔，小青與唐僧的鬥法。要曉得原版但是有99兩分鐘時長，整整刪改了17兩分鐘。

而唐僧的飾演者趙文卓，俊逸出塵、劍眉星目、斬妖除魔，舉手投足間盡顯浩然正氣。

等你們弄知道了，或許我會再回去。

你說誰更懂情，誰更有情呢？

流過淚水嗎？

而在影片《青蛇》中，白素貞也曾告訴過“學做人”的小青，“總是贏，不輸，怎么會有淚水？”

甚至在他曉得家裡三位絕美的男人是蛇精時，他仍然愛完一個又一個，這大概就是人的貪慾吧。

唐僧眼前的現代人因貪慾而顯得面目猙獰，言行粗暴起來，有如煉獄中的妖魔鬼怪般四處遊蕩，他卻緊閉雙眼，視而不見。即使他清楚，人比妖更難馴服。

電影伊始，神色威嚴的唐僧，一身飄逸的黑色袈裟靜立於烏煙瘴氣之地，眺望一切眾生。他輕聲道：

「妖？」

為什么電影開頭唐僧沒有收了小青？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緣生緣死，不料，不料？

如此便有了她對小青說的這段話：

即使在禪師眼裡，妖就是妖，得收！

而修為更高，更懂人情世故的白素貞卻迥異，她將他們的無窮溫柔都給了“老實人”唐僧。只即使在她眼中，世間情慾的規矩是從一而終。

劇中，唐僧與小青初次相逢是在雨夜的竹林裡，那時小青和妹妹在為產子的村婦遮雨行善。正為的是錯收蜘蛛精而懊惱不已的唐僧，放過了她們，這是唐僧第二次放過惡魔。小青大概是從那時記住了那個贈送給她佛珠又法術高強的禪師吧，後來她和白素貞探討什么樣的女人好朝夕相處時脫口而出，“那紫竹林的禪師也不錯啊。”

也許兩蛇妖走進世間的相同表現，就已決定了各自的宿命。

攝影機一轉走進野外清靜之地，一名氣定神閒的老者正在晨練，即便他滿臉和藹，苦苦哀求，唐僧依然追見狀收了這隻在靈臺寺大金佛腳下修練了三百年的蜘蛛精。

當小青走進金山寺中，在一大群禪師裡找出唐僧時，他已受戒。青蛇突然間紅了額頭，流下淚水，她知道他們和妹妹拼竭盡全力，雖沒有敗給法術高強的法海，卻敗給了個性軟弱的書生。

—— END ——

白蛇：被“從一而終”傷了性命

只是讓她居然的是，在“老實人”眼裡，哪來二世一雙人的真愛呢？

“小青，我白來世上一趟，一事無成。半生誤我是痴情，你永遠千萬別重蹈覆轍。切記！”

小青：助你修持？

美人與英雄，怎能逃過這人間的愛恨情仇？

彼時正受”魔障“困擾的唐僧卻想跟小青來一場"鬥法"，他若輸了，便放青蛇離開。（“魔障”源於唐僧看到了竹林中村婦的裸體，破了色戒。）

《青蛇》中一切的故事情節，皆由唐僧而起，也由唐僧終結。所謂“一念證得，一讀成魔”，唐僧自性的另一面，讓他留下了佛珠，助青蛇、白蛇修練成人。唐僧魔性的那另一面，讓不再是蛇妖的白素貞產子後殞命，金山寺外屍橫遍地，青蛇難過離開。

自幼仰望的從一而終、一塵不染的神聖真愛，最終 也但就是一念起一念滅，和其它事一樣，沒什么尤其。

—— 李碧華《青蛇》

看得出來夜空的色調嗎？

開場一分鐘的兩字對白，交待了故事情節的大背景：這是個人妖並存的世界，但神人鬼妖四界，需級別有序。

世上有人愛你甘心為你去死嗎？

這個這時候的小青妖氣十足，不知色為何物，也不懂情為何物。她“大方”地向相同女人人展現他們的妖媚與火辣，恣意妄為，只求當下歡樂。

返回小青與唐僧的情緣上來，小青再一次看見唐僧是為的是盜取靈芝草救被他們嚇死的許仙，而她剛好在崑崙山碰上了唐僧。

電影結尾處，小青看見了妹妹為的是一個女人白白丟了性命，看見了唐僧的軟弱和法海動情又動怒的偽善，她開始心灰意冷打算返回。前一刻還稱謂小青為“惡魔”的法海，那一刻卻輕聲叫了一聲“小青”。

當惡魔也能流淚時，大概就離人不遠了吧。

從20世紀末80二十世紀到21世紀末初是張徹的創作高峰期，彼時正好處在香港電影的白銀時代。在這近20年的創作高峰期中，張徹催生了一個又一個經典作品。1993年上映的《青蛇》，可稱得上是其編劇職業生涯中最“香豔”的作品。

也許從崑崙山鬥法之後，唐僧的心就已經亂了吧。

聞過清香嗎？

直至那串彙集了蜘蛛精靈氣的佛珠掉在他的手裡，年長的唐僧才意識到他們收錯了妖，原來妖裡也有好“妖”。

徐老怪在影片中營造了一種旖旎而妖異的氣氛，王祖賢與張曼玉，三位絕色佳人身處其中，她們的眉梢臉頰有說不盡的萬種風情。

“好！我去救他。你老說世間有情，為什麼妖就無情嗎？我們姊妹朝夕相處了三百年也是情？你是不是當我是人那般想過我？”

小青與唐僧的最後一次相逢，是在金山寺前。白素貞跪倒在地請求唐僧高抬貴手放過許仙，小青在身旁大罵唐僧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唐僧震怒一揮手致意拍飛了白素貞。（不必須是小青嗎？）

小青：好呀，我試試。但我定力不夠，我怕你未亂，我他們先亂。

仔細回憶起，當時暴雨瓢潑，一個普通的男人會獨自一人在荒郊野外生孩子嗎？也許那位容貌的村婦也是一頭修練成人的蛇精吧。

——七月洛陽《暗恋》

有過心跳嗎？

我走進人間，為世人所誤。

唐僧趴在木頭上閉目打坐，小青極盡誘惑，這三個都沒有凡人情感的一妖一佛在水底呆了一夜，直至隔天早上，這時小青抱著兩條白色的蛇尾，在水底糾纏。這蛇尾似乎並非小青他們的。（小青的腿露出水面了）

關於人與妖的差別，在影片《画皮》中也有過一段精采的臺詞：

文 | 希小小

這一段拍得很直白嫵媚，鏡頭活色生香。

唐僧：蛇妖，我要你助我修持。

唐僧娶了容貌的白素貞後，風華絕代、冷豔嫵媚的青蛇反倒成了那朵他未擁有的“紅玫瑰”。面對小青的挑逗，他從一開始的錯愕，到任由小青的撫摸，再到接吻時他們反客為主的澄清。

最後以影片中的片尾曲《人生如此》做個開頭，尤其討厭這首歌曲。

小青晃了一下神，她說：

誰都是不懂愛的而已。

這部影片中，到最後只有小青是兩條蛇，努力“學做人”的她那一刻再不願做人了，即便做“妖”能夠肆意瀟灑，來去無礙。

我說世間有情，但情為何物。

白素貞奢望二世一雙人的真愛，但她不知人世間的情慾會給她帶去無盡的沮喪與自欺，那些終會炸燬她兩千年的道行，甚至心靈。

“小青”是影片中的最後一句對白，也是電影的名字。只是不知這句由唐僧講出的“小青”，是不是他對青蛇直白的情感？

你有高超的血壓嗎？

小青哀求唐僧放過他們。

唐僧：假如你能亂我定力，我就放你走。

崑崙山下的“鬥法”

而影片《青蛇》的故事情節源起這串佛珠。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誰人言，花彼岸，此生情長意短。誰都是不懂愛的而已。

也許在這一剎那，青蛇知道了什么是“情”。

荒謬，連我人都不曉得。

電影結尾處，小青留下宣言：

白素貞與小青初降世間，“學做人”自然要從學人走路開始。她們如蛇爬行般扭動腰肢，誇張的動作落在女人眼中盡顯婀娜多姿、千嬌百媚。

情終情始，情真情痴，何許？何方？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裡，一青一白四條大蛇盤踞在外牆，白的修練千年叫白素貞，青的只有三百年道行叫小青。攝影機一轉，它們化身成三個赤身裸體、妖嬈冷豔的男子，試圖融入人類文明的生活中去。